“loving you is a losing game.”

【金钱组】雪葬

米耀向     普设朝战时期     

本文由于作者看了老福鸽上一位神仙太太的大甜文而决定自己造点更甜的饭吃       

不喜勿入!!!


应该没有撞梗吧啊啊啊


米米参加了杜立特行动(具体可以去问百度)然后又决定留华抗日,然后被迫参加了朝战(这是大致的事业线)



不要跟我杠 细节啦跟我杠我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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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我们还能再见吗。




会的。他微微垂眸,琥珀鎏金的瞳孔下划过晦暗不明的光。







王耀堪堪将自己从泥泞的回忆中收回,北朝鲜很冷,漫漫冷潮包裹住了他,闷得他要窒息。



一个寡言的狙击手,静静卧在苍凉的冰雪中,可王耀满脑子都是浙赣一带温糯潮热的湖水,还有他湛蓝明亮的眼眸。




但他们现在一定是敌人。




阿尔弗雷德从小就想当个飞行员,当然他如愿以偿了。东京到中/国东南沿海的航程耗光了他们一行人最后的燃料,阿尔弗雷德只好迫降浙江一个偏僻的水乡。




没想到竟然有人,但他现在又能怎样呢,他只能祈祷来人别乱喊乱叫。待他走近,阿尔弗雷德看清楚了,是一个面相精致的年轻人,看起来不太像是日/本人。




没想到年轻人咬着一口纯正的伦敦腔,毫无障碍地跟他沟通起来。




你是米/国人吧。




点头。




我奉命轰炸东京,任务执行完毕燃料耗尽迫降中/国。




阿尔弗雷德讲到此处不经意地扬了扬眉,他看见,这个冷漠又温和的年轻人眼底抑制不住的淡淡笑意。




王耀抿了抿嘴,他的职务让他很明白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 ,这里离日占区其实不远,一个金发蓝眼的外国人足矣引起他们的注意了,更何况这位外国人还穿着盟军的空军夹克。




来,你先换身衣服,我待会带你去军部。





隔壁帐篷依稀有争吵的声音,但没人劝阻,想必是那几个高级将领又在为即将打响的一场恶战意见相左。




阿尔弗雷德一点也不想关心这群天天想着怎么折磨战/俘的人究竟在吵什么,阿尔弗雷德从来就不对这场战争抱有希望,他们是不会赢的。




因为他看见过抗日时的中国官兵,王耀有一次回营地的时候背上留了一道长长的刀疤,起自右肩胛骨,收于左后腰。刀伤很深,嫣红的血沫汩汩涌出,与他背上的黑土、暗红的血渍慢慢融合,翻飞着一朵朵凄艳的梅。




王耀显然失血过多,脸白得像一张宣纸,青蓝的血管与青筋格外明显。他或许不是受伤最严重的,但在这群看起来像活人的人之中,他绝对是最吓人的那一个。




阿尔弗雷德刚结束一次飞行任务,正边与幸存的战友打着玩笑,边从飞机上下来,他一扭头,与一个战俘对上了目光。




那是一种怎样的目光呢,平静之下的疯狂与困兽犹斗的狠绝。阿尔弗雷德几乎是一瞬间又绷紧了身体,进入了战斗状态,但他随后就注意到了一旁押着他的王耀与他一身的伤口。




“耀!!!”





阿尔弗雷德总感觉有点不对劲,明明都是茫茫一片雾白与苍灰,但他总感觉有点奇怪,就像是百米开外有人一直盯着他一样。




王耀悄无声息地爬回了雪窝,连长面色严峻,大家都不说话,静静地望着远处的营地。




最近要在这一片修建防御工事,所以一部分飞行员被派下来当援手——反正空军他们不缺人,对手一架飞机也没有,空军也没必要太多了。




阿尔弗雷德很爱对王耀分享他飞行时的快感,王耀倒也乐意看他向自己翘翘呆毛的样子。




“耀,你知道我为什么不选择回到太平洋战场上去吗”




王耀抬起眼皮子瞅了他一眼,流畅上挑的丹凤眼里洒满了午后阳光的金亮,原本琥珀色的瞳孔此刻更像极了玫瑰金的圣石。阿尔弗雷德笑着看了回去。




他不知道,那一刻,他的眼底仿佛盛着最耀眼的星光,或是星光不够灿烂,也许那夏日浓烈炙热的阳光更适合他,湛蓝深邃得仿佛太平洋般浩瀚无垠。




这一眼,在王耀眼里便是万年。




1942年的夏天过去了,现在是1950年的严冬。




琼斯上校,他听见有人在叫自己,阿尔弗雷德接过他手上的杜松子酒。见鬼,这里明明是北朝/鲜,又不是北极。志/愿/军的防寒措施在他眼里简陋到恐怖,如果王耀也来朝/鲜了呢,阿尔弗雷德觉得自己绝对不能接受王耀会被冻死这个事实。




可他甚至连王耀会不会来都不知道。




思念、恐惧。王耀为他的爱人在这战场上留下的唯一。不要来,不要来——因为来了就是敌人。敌人注定只能拔刀相向,你死我活。他已经快四年没有收到来自阿尔弗的任何消息了,内战、封锁、孤立、宣战,他觉得自己与阿尔弗被迫推上了决斗场,他也不知道会不会在战场上打扫下去的尸体中看到爱人天蓝的眸。




玉石做的对戒,柔和温润。王耀对于阿尔弗雷德在婚戒的挑选上有些惊讶。




阿尔弗雷德开心的向他展示了对戒的细节:wy  afj 两个嵌金字母,这个快三十的米国甜心有点小骄傲地朝他的爱人炫耀着自己的审美,他头上的每一根粲金的头发都朝着王耀俏皮地翘着。




王耀记得自己眼眶温热了,他在爱人眼底看到了明天的希望,看到了破损山河的重圆。




“honey,希望我们能在新中国成立后纽约办一次超大的婚礼!”




“好,一言为定”王耀戴上戒指,他知道这句话于他于阿尔弗雷德都不是玩笑。




雪夜里寒风呼啸,王耀与先行部队抵达制高点——一个土丘,往前方不远处看,是美军灯火通明的营地。




一声炮响,震得王耀身下的雪层与岩石簌簌作响。战役顷刻间打响,双方对打的火光映亮了山谷,王耀不慌不忙地找角度,瞄准,然后一枪击中对面哨塔上的美军。




他的枪法一向很准。




阿尔弗雷德冲出掩体,对准迎面而来的志/愿/军一顿扫射,然而他们并未直接倒下,不少人还在继续冲锋,他们只是在此地短时间驻扎,防御工事尚未完工,且不提其他的,单是人就只有八九十个,最近的友军也隔了几十公里。




战场上已经进入了白热化阶段,王耀收拾好重机枪,敏捷地冲向山脚下,敌人明显要败,王耀不能让自己置身事外。还在冲的美军已经没有几个了,前锋已经开始打点战俘了。




阿尔弗雷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看见了王耀。王耀身着土黄色军/装,正在向前清扫战场。紧接着,一声枪鸣—




阿尔弗雷德眼前的世界被无限拉长,他看见王耀明显一僵,随后吃力地回过头,但这声枪响的制造者马上被王耀的友军解决了。




又一次,绝艳的梅爬上了他的脖颈。




“NO————”




王耀委实惊了一下,他听见了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尽管已经撕哑到几乎无法辨析,但他的身体已经不足以支撑他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在硝烟与尘土之中,他趔趄了一下,随后颓然向着前方倒下。




阿尔弗雷德也顾不上隐蔽了,径直向前冲去,他扶起王耀,然后在他的颈间摸到了一手的滚烫。




他几乎是茫然无措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红得刺眼。




王耀吃力地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阿尔弗茫然的眼神,他的爱人依旧英俊 ,只是脸上不应该是这般神色,他努力扯出了一个笑容,他就这样笑着,用手轻轻拂上了爱人的侧颈。




阿尔弗雷德拽到了王耀颈间的一根红线,随后从他的心口处扯出一个小小的坠子。




那是他们的对戒。




阿尔弗雷德颤抖着从自己胸口拉出一个相同的挂坠,他将两个戒指紧握在手中,然后他拉起王耀的手掌,十指相扣。




他们无言对视,王耀笑得吃力,阿尔弗雷德没有察觉到自己早就泪痕满满的双颊,他用尽自己全部的力气,向王耀扯出了一个他最经典的笑容。




王耀很爱看他这么笑,他知道。




他们默契地将对方的姓名置于心口,然后无坚不摧。




“Goodnight”那只是一个口型,阿尔弗雷德看懂了,他笑着吻了爱人的额头,“goodnight,my darling”




王耀听不大清,但他奇迹般知道阿尔弗在说什么,意识的最后,是那一湾天蓝的海水。




其他志/愿/军找到他们的时候,天已经泛起来青白,一个美军抱着一名死去的志/愿/军跪坐在瓦砾间,那名美军长得颇为英俊,但这不是他们所要注意的,倒是他满脸狼狈不堪的泪痕更引人注意。




那是王耀。




来不及悲伤,那个美军说,




“I  surrender."




话罢他轻轻取下王耀颈间的戒指,将其与自己的扣在一起,这是对戒的另一个关卡——它们能契合在一起。





这是他这辈子经历的最寒冷的一个冬天。






Fin.



想要小红心小蓝手(´இω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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